啊？
伙计叫了一声，茫然无措。
袁老板也是一愣。
其他顾客回过神来，表情那叫一个精彩，有憋得满脸通红的有鼓着嘴不敢笑的也有一脸的看不起嘟囔两声扭头就去忙自己的了。
“这……这个，这不太符合规矩吧？”袁老板斟酌着口吻道。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行了，就让他帮我选吧，出不了玉又不用你们赔。”林风大言不惭的道。
伙计眼巴巴的望着袁老板。
“那就……选吧。”袁老板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伙计被林风硬拉了过来，一指墙根的一堆原石：“随便选，我相信你。”
伙计一张脸苦瓜一样，你相信我？我他妈连自己都不信。
赶鸭子上架，偷眼瞄了一下袁老板，见他给自己打眼色，心里寻思着：“师父这是让我选几块便宜的料子？”
伙计心里也嘀咕，按理说这种情况下应该狠狠宰林风一刀才是，毕竟像这样的冤大头在改革开放以后已经很少见了。可袁老板对林风的态度是又怕又敬，让伙计完全摸不着头脑。
伙计也是个半吊子，这堆货他每天搬来进去的，也不用拿起来一丝不苟的看个没完，随手在角落里一指：“就它吧。”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块枣红色的籽料。火柴盒的形状，四四方方却没有棱角，料子分量也足，用眼看也得个五斤六斤的。
“成。”
林风也干脆直接拿起了料子：“多少钱？”
袁老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您给十五万吧。”
林风交了钱拿了货，等他一转身，袁老板在伙计屁股上就踢了一脚：“选几块便宜的。”
伙计心里这个气啊，我招谁惹谁了这是？
又连续选了五块。
加上之前的，总价：150万。
也算大手笔了。
林风摞胳膊挽袖子，把那些原石放好，自己个架起了切料机：“这回我自己切。”
拿着机器坐到石阶上，找了块厚点的布垫在地面，将金皮子籽料放到上面，用脚踩住，试着固定了一下。这个外行的动作看的围观的人群眼角直抽搐。
这造型？
这姿势？
怎么看也不像切和田玉籽料的架势啊。
这位也是个财大气粗的主，一百多万怕是要打了水漂了。
还是没人看好林风选的这几块原石，也难怪，这丫的选的料子好坏就不说了，可你听说过选料子不自己选找别人代劳的吗？
不赔你赔谁？
这要是还能开出好玉，可真是一点天理都没了。
林风不管这些，开始切的是一块7万的小料子，成色很差，林风也没抱太大希望，权作练手了。
举起了切料机。
臂力惊人啊，给好多围观的人都是吓了一跳。
好家伙。
头一次见到原石是这么切的。
噗。
你看这哥们的姿势，有种大刀片砍鬼子的赶脚啊。
还真是……
林风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刀起
刀落
原石一分为二
糙！
我糙啊，哪有这么切原石的，糟蹋东西啊。
快看看，切出来玉了没有？
切个屁啊，脏的。
林风捡起其中一半的石头看了看，碧玉的籽料切口处全是杂质，有咎裂，有脏痕，基本上擦垮的几个选项都让这块玉给占全了。
林风撇了撇嘴：“这块玉谁要？”
没人搭理他，有几个家伙忍不住笑出声来。
“品质那么差吗？一万块有人要没？”
噗。
几人没忍住直接笑喷。
袁老板哭笑不得的把石头从林风手上接过去：“这块跟玉这个字基本不沾边了，有咎裂，有脏痕杂质还多，一文不值。这样吧，你要是想卖，二十块留我店里吧。”
袁老板这是给林风一个台阶下，对这位不懂行的大爷他也是无语。
二十块？
林风嘟囔了一声，随手把石头给扔了。
一旁的伙计心惊肉跳的，乖乖，这位爷看起来不好惹，料子是我选的，一会可别……
林风拿起了第二块石头继续切。
半分钟后。
“脏喽！”
第三块。
一分钟后。
“脏喽。”
第四块。
一分半钟后。
“脏喽。”
第五块。
两分钟后。
“脏，呃……”玉是脏了，可几个喊口号的顾客一抬头，就见林风恶狠狠气急败坏的目光看了过来，妈呀，这目光咋这么吓人呢，跟要杀人见血似的。
那个喽字硬生生憋了回去，脸上一阵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