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死死盯着他。
沉柯被那道视线烫了一下。
那不是恐惧,不是屈服,而是一种纯粹的、不含杂质的、几乎要将沉柯整个人都冻结起来的厌恶。沉柯看着那双眼睛,那双他曾以为盛满了星辰与爱意的眼睛,此刻却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古井。
然后,他笑了。
“真好。”
沉柯低声说,像是在赞叹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他松开了手中的链条,任由它垂落在地毯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喘息着,重新将自己的身体压在了陈然的身上,那具因为愤怒和情欲而变得滚烫的身体,与她冰冷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沉柯没有立刻进入,而是捏着陈然胸前那颗被他咬出血痕的乳尖,在那小小的伤口上,轻轻地、反复地研磨着。
“你这么讨厌我,对不对?”
沉柯问,声音里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的颤音,“你一定觉得我很脏,很恶心,像个疯子一样。”
他俯下身,将自己那根早已再次硬挺的阴茎,对准了那被他蹂躏得红肿不堪的穴口。
沉柯没有立刻进去,只是用龟头,在那湿润的、微微张合的入口处,恶意地画着圈。
“可是怎么办呢?”
沉柯低笑起来,那笑声里充满了自毁的快感,“你越是讨厌我,我就越是想要你。你脸上这个表情,比你之前任何一次高潮的样子,都更能让我兴奋。”
说完,沉柯便不再忍耐。他扶着自己的性器,毫不犹豫地、尽根没入了她那早已被开发得泥泞不堪的甬道里。
被再次贯穿的感觉,让陈然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而正是这一下细微的收缩,让他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好爽。”
沉柯伏在陈然身上,开始了缓慢而深入的抽送,每一次都像是要将自己的存在,深深刻进陈然的身体里,“原来看着你厌恶我的样子操你,是这么爽的一件事。我恨不得就这样,一直把你操死在床上。”
沉柯抱紧了陈然,将她的身体与自己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他能感觉到陈然平稳的心跳,和他自己那颗因为爱恨交织而疯狂跳动的心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沉柯一边在陈然体内缓慢地研磨,一边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用力地呼吸着她身上那股让他安心的味道。
“你明明这么讨厌我。”
沉柯的声音闷闷地从陈然颈间传来,带着一丝委屈的、近乎于哽咽的腔调,“可你的小穴,却还是很诚实地,为我流了这么多水。你看,它被我轻易地就插湿了。它是不是也很喜欢我这样,狠狠地干它?”
“我也好恨你,陈然。”
沉柯抬起头,看着她那张偏向一边的、写满了冷漠的侧脸,眼泪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我恨你为什么不继续骗我。我恨你为什么要把我从那个美梦里叫醒。我恨你为什么,就是不爱我。”
“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爱我?”
沉柯像是再也无法承受这种痛苦的质问,动作又一次变得狂暴起来。
他抓着陈然的腰,开始在她体内疯狂地冲撞。床铺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与他那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绝望而又疯狂的交响乐。
陈然一直沉默着。她任由沉柯在自己身上发泄着他的痛苦和欲望。她像一个置身事外的观众,冷眼旁观着这场由她亲手点燃的、独属于他的、盛大的毁灭。
陈然知道,沉柯最恨的,不是她的背叛,而是她的不爱。
那是他作为一个天之骄子,第一次尝到的、求而不得的滋味。
那种滋味,足以将沉柯所有的骄傲和理智,都碾得粉碎。
“因为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可悲。”
陈然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像一片飘落的、冰冷的雪花,却准确地,落在了沉柯那颗滚烫的、正在燃烧的心上。
这句话,像一个开关,彻底打开了沉柯心中那头名为“疯狂”的野兽。
他停下动作,然后将陈然整个人都翻了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
沉柯扯着她脖子上的链子,强迫她看着自己那张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
“可悲?”
沉柯低声重复着这个词,然后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充满了癫狂,“对,我就是可悲!我爱你爱到快要疯了,可你却只觉得我可悲!好,很好!”
他没有再给陈然任何说话的机会。他再一次地,将自己那根滚烫的性器,狠狠地插了进去。
这一次,他不再有任何章法,也不再有任何节奏。剩下的,只有纯粹的、不加掩饰的、想要将她彻底拖入地狱的疯狂。
“既然你觉得我可悲,那我就让你,陪我一起可悲下去!”
沉柯抓着陈然的手,强迫她抚摸自己脸上的泪痕,“你不是讨厌我吗?那我就让你一辈子都恨我!我要让你这辈子,都忘不掉我!我要让我的名字,我的味道,我的这